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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节  (第1/2页)
    等林俞跪坐在闻舟尧两腿间的座位上,才听见他说:“别这么紧张,都好得差不多了。”    林俞这才稍稍放松。    “没哭。”林俞说。    闻舟尧也不非让他承认,只是捏林俞的下巴,看着他皱眉说:“瘦这么多。”    “太想你。”林俞低声。    靠得这么近,想念就卷土而来。    林俞嘴里碎念着想你想你,就忍不住拿自己鼻尖去蹭人脸。    那种跟小狗一样的动作显示出情不自禁的亲昵和止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哪还有运筹帷幄的林老板的样子,更不像那个拿着刻刀尽是大家风范的俞师傅。    他就是林俞,那个重活了一回,在一个人身边长大。    大了大了,见了他哥就没个样的林俞。    闻舟尧也是心疼,纵着他,扯身上的大衣把人裹进来贴近了,由着他腻。    一个放松了靠着,一个就没完没了蹭。    蹭够了就把头往人脖颈边一埋,闷声:“到底怎么伤的?”    “都过去了,听了你自己又难受。”    这是不打算告诉他。    他们没有在文物馆门口待多久,闻舟尧今天顶着闻家的身份来的,有不少人想要认识结交。见着有人从门口出来,闻舟尧就带着他离开了。    林俞没打算直接让他回家里。    不说他现在身上有伤,回去说不定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平白不好休养。    结果他还没安排,木准直接把车开进了市郊的一栋别墅。    林俞看着周遭一看就常有人打理的环境,问闻舟尧:“提前安排的?”    闻舟尧嗯了声,开口说:“很临时,不过已经找人打扫过了,这两天先暂时住在这边后面再计划。”    别墅小两层,装修复古繁复,二楼还留有大量文献书籍,长时间没人居住也没给人一种荒凉空旷感。    他们到后不到半小时,就有人频繁进出往里面搬东西。    都是一些必须品。    林俞指挥着人放地方,远远见着他哥和木准在院子里说事情。    这个地方离盛长街比较远,来回车程得半小时左右,选在这么远的地方,林俞不知道是不是他哥故意的,林俞也没探究。    反正这两天他也没计划走。    过了会儿闻舟尧进来了,林俞端了杯烧好的开水走上去,同时摊开掌心那几粒白色的药说:“刚刚来的那个医生说过了,每隔四个小时吃一次,半小时量一次体温。”    闻舟尧挑眉扫他一眼,默不吭声拿药吞了。    旁边的木准看着林俞笑了笑。    然后说:“现在有你看着,我也不用担心他不吃了。”    林俞从闻舟尧手上拿回杯子,看闻舟尧一眼说:“不肯吃药?”    “别听他瞎说。”闻舟尧道:“就一次,这药吃了容易犯困,刚好那会儿有事。”    林俞没有深究是什么事。    他看出来了,他哥这次回来得非常低调,医生等人带的都是熟人。虽然在文物馆露了面,但是也只是披了个名义的皮。    关于他的伤,关于这次回来的计划,林俞到现在都没有问清楚。    不过好在闻舟尧倒是没有提出让他回家去。    一直到了晚间,天黑下来。    吃过饭,房间里所有东西全部安顿齐全,林俞转身才发现他哥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房间里仅开了一盏小灯,但林俞还是能看见他眉宇间化不开的疲倦。    能一整天先去文物馆见他到现在,估计都是强撑下来的。    林俞在那儿站着,站了很久。    最后拿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楼下木准和几个兄弟正在吃宵夜,见着林俞下来连忙招呼他一起吃。    “吃过了。”林俞笑着说。然后他招呼木准说:“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旁边的人推了木准一把,他才抹抹嘴赶忙站起来。    今夜天上挂了残月,在院子里落了银灰色的光。林俞站在门外的石阶上,看着外面摇曳的树影,头也没回,直接问:“你跟我说实话,我哥身体怎么样?”    木准脚下一滞,抬头看他,没开口。    林俞说:“你也不用瞒我,医生给他换药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不止有纵横交错已经结痂的伤疤,最致命的是一处枪伤,就在靠近心脏的位置。    林俞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看见,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俞回头盯着木准。    木准是和林俞打过交道的,他从来不知道林家那种家庭出来的人,会有这么摄人的眼神。连他见着的时候,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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