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2/2页)

口的馅。

    要是还没有打扫干净怎么办？我会露馅的。

    孙适瑕看向门口：“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赵挽泫那个木瓜绝对不会让嫌疑人离开自己视线的。嫌疑人三个字在孙适瑕心里滚过的时候，他那杆天平逐渐偏向面前这个小口啃着早饭的苏近黎。

    顾澜自作孽不可活，难道像他这种做出囚禁还折磨人的事情的人死了不是最好不过？

    “赵挽泫警官去帮我拿药了，刚刚我没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轻笑着，手摸了摸后腰，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孙适瑕听见他伤到要去拿药的成程度，伸手就想撩衣服看看有没有红肿淤青。

    “我没事的，我没有撞到哪里。”我朝旁边躲了一下，又担心包子馅会不会撒出来，敌不过孙适瑕，还是落到他怀里。

    孙适瑕圈住苏近黎：“不仔细看看，你怎么知道没事？摔倒哪里了？”

    我嘟着嘴，脸开始发热，“屁，屁股……”

    孙适瑕眼前是还有轻微痕迹的后腰，病号服宽松，因为苏近黎挣扎了一下，他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股沟和被裤子遮掩住呈现的弧度。

    “你们干什么呢？”赵挽泫一回来就看见好友把苏近黎圈在怀里撩起他背上的衣服看。他知道孙适瑕肯定知道苏近黎摔了的事情了，也就只是随口一问没准备听他们的答案，走进来关了门，将药膏放到床头柜上，“待会儿方便了可以涂一下。”

    我点点头。

    赵挽泫说道：“已经过去几天，你觉得心情好一点了吗？”

    这个问题引得孙适瑕不自然的看向其他地方，没有接触到苏近黎移过来的瞬间的视线。

    我捏了一下手里的空口袋让它缩成一团再丢进垃圾桶里，“可以了。”

    赵挽泫立刻拿出了口袋里的小笔记本，“苏近黎，你和顾澜是怎么认识的呢？”

    听见顾澜的名字，我的脑袋剧烈疼了一下，揉了揉太阳xue，我说到：“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他是我的学长，因为他很喜欢写作和，时不时会到学校里寻找灵感和素材。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好像已经写了几年的了，听他说大概是五年前他开始火的。”

    “你有看过顾澜的作品吗？”赵挽泫记下关键时间点。

    “我对写作没有什么兴趣，但因为和他交往成了他的助理，近两年的我都看过。”

    “问个题外话，当时是谁追的谁呢？”赵挽泫听见苏近黎说交往两个字时眉头一挑，交往？他居然认为他们在交往？

    谁追的谁？谁有追过谁吗？“应该……应该是他追的我吧，我有些记不清了。”

    “嗯，平时有出门去哪儿玩吗？案发当天有人来过吗？”

    “平时不，不出门。”我看着赵挽泫，手指头在被褥上抠挠，“应该没有人吧，但我睡着了，他见客一般不会特地叫我。”

    “那么顾澜平时有谈合作的话是在哪儿谈呢？”

    “在家……”

    “在顾澜见的那些客人里，你对谁印象深刻呢？顾澜在见客之后有和你说过那位客人怎么怎么样？吐槽应该有的。”

    “他签了一个网站，线下编辑来的多。没有谁印象深刻，吐槽，他不让我听他的烦心事。”我突然间笑了一下，“我好像对他的生活没有多少了解……您继续。”

    “顾祁呢？”

    听见这个名字，我拉下脸，“他就是一个无赖，总是说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和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不是他是他的哥哥！我！”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那你的朋友知道顾澜吗？他们有见过吗？”赵挽泫说道。

    我缓了一分钟，被赵挽泫的问题问的一团乱麻，“我的朋友已经不是朋友了，他们没有和我联系过，我觉得他们忘了我了，毕业就是分水岭。”

    “顾澜……”

    “你不要再说这个名字了！”我满脑子都是顾澜，都是顾澜！他把我关了起来！他一个一个的打发走我的朋友！切断我和世界的联系！还让我永远的离开了我的亲人！顾澜，顾澜，顾澜！

    “啊！顾澜！我恨你！”

    1

    原本平平静静的苏近黎突然开始失去理智的大喊大叫，嘴里的话南辕北辙，逻辑全无。

    当了这么久的透明人，孙适瑕冲过来一手把他圈起来，不让他去抓自己，一只手抵着他的太阳xue轻轻揉起来：“不要问太多，他对这个名字的感情很矛盾。”

    赵挽泫也差不多证实一些东西了，在孙适瑕成功让他安静下来后，把人拉到了走廊问道：“试探出什么了？”

    “顾澜绝对不会是三年前才注意到苏近黎的。他五年前火起来的是言情，主角苏愈晨就有苏近黎的影子，你听这名字都类似。三年前的开始偏向刑侦这块，最出名的那本里头主角额角和鼻梁各有一颗小痣，苏近黎也有。最近两年，他的风格开始往恐怖的侦探主题写，如果说以前的主角只是和苏近黎类似，那么现在的主角长相特征就是和苏近黎一模一样，我们还让一位没有看过的侧写师根据顾澜的描述画出了肖像，和苏近黎对比相差无二。”赵挽泫怕孙适瑕不信还将手机相册里拍的照片翻了出来。

    孙适瑕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顾澜在至少五年前就盯上了苏近黎，而且在他变态的调查下，他对苏近黎的感情从原本不可侵犯的灵感缪斯变成了现在必须占有的不灭爱人？他写的那些都是他情感变质的隐射？那你说说你从苏近黎的回答里还看出什么了？”

    赵挽泫笑着拐了一下他：“分析心理这活还是得你来，顾澜笔下的东西也是我们组那个小实习看出来的，姑娘都心细，我们都盯着那些监控和现场转悠呢，我也就是结合苏近黎的回答，调整一下字面的东西转达给你。”

    “嗯。”孙适瑕点头，“他应该在最开始被囚禁的时候有过反抗，激烈的争吵和强势的辩驳。被磨完利爪后，开始了自我怀疑，开始绝望，没有逃离的方向。打不过就加入是被压迫久了之后大部分人的想法，他开始对自己说，你应该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没有以死相逼，为什么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永远的解脱？他淡忘自己最初反抗的理由，把自己深爱那个人的想法给自己植入，把最痛恨他的情感压在最深处……我一时间有些怀疑他在自我保护，创造了一个人格，不是双重人格，双重人格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他的这层人格保护壳会在一个点爆发……”

    “爆发然后呢？”

    “开始比以前更为激烈的反抗。”孙适瑕看向房间内盯着天花板较劲的苏近黎，默默地在心里加了四个字——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