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_1是仙还是妖//起猛了,儿子学会人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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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是仙还是妖//起猛了,儿子学会人了 (第1/2页)

    烟火俗世里若要讨个江湖,摆的是酒。

    九州凡尘中倘要求个大侠,提的是剑。

    陈南景过来找我时,我刚好不在房间,等我摇摇晃晃提着一壶新打的酒和剑回来时,桌上只留了这么一张纸条。

    窗外几只布谷鸟不合时宜鸣叫起来,让人心里不甚烦躁。

    就着桌上那盏刚换了灯油的油灯发出的昏暗光芒,将那纸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一时竟没有想到这会是陈南景所写。陈南景向来就不喜酒、江湖这类东西,只想着能够有一天学成剑术回去跟着山里那些老道士修仙。

    但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分明就只有陈南景才能写出,陈南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亲眼看着他跟我一起练字,看着他在院中翩然舞剑,然后看着他背着行李、提一把我赠与他的剑转身朝着深山老林走去。

    现在的局势不似当年,jianian臣当道。各大门派为了朝廷那点蝇头小利而纷争不断,江湖中有酒与剑客,也有不断流淌着的无辜人的鲜血。

    遥想上一个烽烟四起,山河飘荡之际,江湖上不少仁人志士挺身而出,我手上的剑还留着厮杀过后的斑驳印记。只是如今年纪已大,面对着江湖上的杀伐,只能提着酒壶聊以解忧。偶尔接几封从江湖传来的飞信,看看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的近况。

    再说回陈南景,作为我唯一的徒弟,他完美地传承下来我的剑法。我自小混江湖时,就从未拜师学习过专门的剑法,只是没事老钻在账房先生家里翻看那些古籍,然后提着剑胡乱舞一气。后来,自成一派,在各大门派比武时杀出一条路来。

    此后,再无人评头论足道我的剑法不正宗。

    毕竟,刀剑不长眼。

    可是我的徒弟啊,却半分没传承下来我的江湖气概。

    从小到大,他只会盯着大街上那些穿得仙气飘飘,留着一缕白须的道士老头目不转睛地看。然后对着我说:“母亲,你也是剑仙吗?”

    我摇摇头,向他解释我不是剑仙,只是个普通的侠客罢了。

    他只能垂着头,失望地抱着剑被我抱回家。

    是的了,除了师父,我还有一重身份,我是陈南景的后妈。当年大名鼎鼎的剑客在声名大噪突然归隐田园,从此便在一片桃花源销声匿迹,人们都说那名剑客后来娶了一位妻子,冠得是曾经无双教派第一女侠的称谓,更是剑客青梅竹马的爱人。

    只可惜,在那美人生下陈南景后便感染风寒逝去了。再后来,陈南景十岁左右,剑客引我入家门,我便慢慢将陈南景当作小辈一样对待了。

    年纪长大后,他再也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只是经常坐在小院远望那重重的远山。

    他第一次和我笃定地说要离开去跟着道士学习修仙时,我才刚刚从战争中拔剑奔走,匆匆回家。

    那是一个冬天,夜雪纷飞,剪影打碎。

    当他把我给他的剑交给我时,向我说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有用金属制成的长形巨龙,黑色的外皮就如同经乌金烧过后被熏黑的一样,里面有许多人坐在乌金巨龙的肚子里面。

    我不知所措地接过剑,不知该对这个梦作何评价,只是又把剑放回他的手里,“利剑斩巨龙,你还是好好拿上这把剑学好本事,在将来的某一天为民除害,斩杀恶龙。”

    然后我就收获一道怀疑的目光,“母亲,您确定您想让我变成的人不是哪吒?”

    后来,他就真的和那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学仙术当哪吒去了,只留下我眼前孤零零的一盏灯和投在窗上的影子。

    回忆结束,我揉着老花的眼睛,举着那灯和纸走出门,陈旧的木门一推开就“吱呀吱呀”响,久久不绝。

    我找了个土坑,直接把纸放烛台上面烧了,看着那不断模糊的字体和黑糊的纸条,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起,烛花也摇摇晃晃起来,那从地面荡起的灰尘渐渐在灯下放大,我的眼中只有这粒尘,忽然想起多年前账房先生对着一直盯着土坑的我说了这么一些话,被我遗忘了许久才终于记起来。

    一贯悠长的语调喊我的名字“衣来啊”。

    是——

    这粒沙如同浮萍,没人知道它从何而来,又将随大漠狂风飘至哪里去。

    它隐隐约约地想,许是自己从哪个不知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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