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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我爱上了其他人/薛言淮闭上双眼:你留不住我。 (第1/1页)
“爱”这个字从谢霄口中说出,未免有些过于可笑了。 他怎么敢的? 薛言淮切切实实爱了他三百年,囚禁谢霄二十年,却从无一刻体会到半分真心。 谢霄懂什么,不过是因为一个死心塌地全心爱着他的人离去而不满,因为觉得失去掌控权,因为不愿意未得他允许的事情发生。 难道以为这随口一言一句,便能令他重新如同前世一般召之即来,倾尽所有地去乞求一点情意。 他近乎施舍的感情是什么多珍贵的东西吗? 薛言淮指尖扣紧床被,不知是因这番话语还是身后不间断的顶弄而直犯恶心,瞪着谢霄许久,最后恶狠狠“呸”了一口。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爱这个字。” 谢霄的表情rou眼可见地变得有些难看。 他压着薛言淮后颈,冷声道:“谁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薛言淮因这熟悉的惩戒语气而心中一陡,又想起自己早已与谢霄撕破脸面,缓了缓神,压着惧意,咬牙骂道:“你装什么装……你只是因为我的反抗而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战质疑,你凭什么随意讲这个字,你究竟想证明什么,证明我还喜欢你,还想像只狗一样死乞白赖地求着你施舍一点情意吗?” 谢霄喘息骤然发粗,握紧薛言淮榻下的腰肢,将他双腿顶得更开,肿红的臀rou撞在精囊与耻毛上。 他声音冰冷,道:“你觉得你很懂我?” 薛言淮笑出了声。 怎么不懂?两世三百余年,还能有谁比他更清楚谢霄。 ——谢霄从来就不曾真正明白他的情感,也不可能真正去爱上一个人。 他能是一阵风,一块冰,一道深不可测的悬崖,总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薛言淮的爱人。 “薛言淮,不要想当然。”谢霄道,“我并非圣人。” 你自然不是圣人,你是个烂人。 薛言淮承受着身后凶猛的撞击与酥麻快感,咬着下唇,断断续续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说,你怎样都不会懂的。 何况,就算真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又如何——薛言淮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残余琐碎,不受重视的零星爱意,他只想要特殊和全心全意,只想自己被偏爱,只想当有且仅有的唯一。 只是一个江意绪,二人就能争吵千百次,更遑论其他。谢霄自认为公正的做事准则,反倒正是薛言淮最恶心不过的,作张作致的清高。 谢霄顺着他脖颈,想去掰薛言淮脸颊,才触上下颌,便被狠狠一咬,尖利的齿关将他指腹咬出两个血洞。 “滚开,”薛言淮恶声恶气,“你怎么样都和我无关,别自以为是。” 谢霄不以为意,将指尖血液抹上他脸颊,道:“你可以继续张牙舞爪,继续反抗我,骂我怨我,但你……”他话语一顿,薛言淮便立刻感知到颈上圈环收紧,一瞬间无法汲取半点气息,双手凭借求生本能抓握着自己脖颈挣扎。直到脸色涨红,瞳珠上翻,眼尾溢泪,以为自己将要窒息而亡。 谢霄松开圈环,看薛言淮伏在榻间咳呛不止,才继续道,“你只会与我在一起,也只能与我在一起。” 薛言淮因这差点窒息而死的后怕颤抖不已,他茫然回想,前世三百年,谢霄分明恨他入骨,如今截然不同的发展与种种变化,联系起断续话语,皆指向了一个恐怖的可能——谢霄似乎也有着前世记忆。 薛言淮接受良好——最为奇诡之事已然发生在他身上,再有些什么其他也不足为奇。 好在谢霄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已然重生,所做所为也像是奇怪的,有些异常的偏执,倒与前世自己……有些相像。 这与他认知中的谢霄差别巨大,薛言淮故意试探,狠声道:“你从前最厌恶我缠着你,现在来装模作样什么?” 谢霄道:“提从前做什么?” “堂堂清衍真人,竟能做出这等龌龊肮脏之事,还对我一往情深,我不能好奇么?”薛言淮道,“谢霄,以前你分明连与我多说一句话也不肯,为何短短两年时间,有如此大变化?你之前说提及梦中,你梦见了什么?” 谢霄将鲜血抹在他下唇,不容拒绝地掰过薛言淮脸颊,道:“叫师尊。” 薛言淮想撇过头,无奈敌不过谢霄力气,愤愤道:“回答我!” 谢霄道:“你不必知道。” 薛言淮更恼了:“你……” 他没办法继续讲下去了,谢霄吻住他的唇,一手揉上腻软圆奶,再次动作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谢霄终于将浓精灌入薛言淮被cao肿的xue间,他将薛言淮揽在怀中,看到一张满面泪痕的脸。 “我恨你,”薛言淮垂直眼睫,眼睑出落下一片薄薄阴影,疲累得连抬起手指也难,只能微喘着,哽咽着,慢慢将一句话讲述完整,“我不会原谅你,不会爱上你,我会离开你,然后杀了你。” 谢霄手指贴着他额间金印,感受逐渐恢复的温凉:“那便就这样吧,恨我一辈子,便留下来与我纠缠一辈子。” 薛言淮闭上双眼:“你留不住我。” 谢霄道:“我留得住。” 薛言淮知道自己暂时无能为力,却控制不住地要激谢霄,即使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也能令他心中短暂短暂地升腾起一股类似报复的快感。 他道:“但我喜欢别人了。” 谢霄果然对这句话有反应,问道:“谁?” 薛言淮勾起唇,在这近乎死局的相处间因一点对抗胜利而难得开心。 “不知道,”他道,“我似乎也总在做梦,梦中只记得有人抱着我,但我的面前,总是你。” “我好像总是被他亲吻,被他cao弄,可我记不得他面容,大概是因为总是被从后面进入的原因,我想,若是见到了,我一眼便能将他认出来。” 谢霄拥着他腰肢的手臂一僵,须臾,道:“你不喜欢他。” 二人几乎是胸膛相贴,体温交融,“我不仅喜欢他,更控制不住地爱他,”薛言淮用最飘然的语气,似回味,似亲昵,道,“我只是从前不明白自己心意,才误以为喜爱的人是你。” “直到一次次梦中与他相见交合,才知道,原来我对你只是习惯性的依赖和倾慕,而对那人,则是情根深种,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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