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病_3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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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第1/3页)

    偌大的庄园没有一点人气,屋檐上的雪落了一层又一层,厚得几乎能埋下一个人,刺骨冷风驱散了宋嘉言反反复复的结合热,陆庭颂起了大早,打电话给司机待会儿送他们去机场,然后往衣帽间去。

    这几天屋里开着地暖,宋嘉言被结合热折磨,体温一直保持在38度左右,除了洗澡后穿件浴袍,其他时间都是光着的,皮肤热得时时刻刻透着桃红,犹如体内发了炎症,灼烧着五脏六腑。

    腺体不知疲惫的释放出发情信息素,遍布整个庄园,惹得陆庭颂也头脑发热,把庄园大门锁死,窗户也封紧,不敢让一丝小雏菊信息素飘出去,免得引来别的alpha。

    庄园是陆庭颂外公的房产,老爷子去世之后这里就没人居住了,过继给了陆庭颂的母亲,每个月会雇人来打理干净,陆庭颂中学时在这里住过三年,之后每次来德国看望亲戚,也都是在这里暂住,留了不少衣物在这里没拿走。

    陆庭颂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冬季长袖,男款羊绒加大码,套在宋嘉言身上足足宽了半个肩,宋嘉言前几天穿的那套西装还扔在机舱里没有清洗,估计也不能要了,只能穿他的衣服。

    宋嘉言肩膀单薄,手臂纤细,长袖穿起来松松垮垮的,看起来颇有些漏风的意味,陆庭颂把衣摆塞进他裤腰里,拿了条皮带把腰勒紧,又给他套上一件黑色毛衣,把过长的领子向下卷了两翻,遮住微尖的下巴。

    短发乌黑,衣服也深黑,只有一张脸和耳朵上的医用棉布是白的,脸颊和鼻尖透着一点被滋润过后的珍珠粉,宋嘉言眼睫下垂,颈侧有被吸吮过的吻痕,看起来有一种冷俏的韵味,仅限于漂亮的天鹅颈,不包括颈上狗啃过一样的短发。

    捞起床尾的大衣披上宋嘉言的肩头,陆庭颂唇角微微上扬,用指尖梳理他原本该柔顺至肩头的黑发,昨夜刚洗吹过,透着一股洗发露的馨香,发尾发质好得几乎从不会打结,即使昨夜被摧残过。

    宋嘉言脸小,五官优越,原本的齐肩中长发显得灵动俊俏,狭长的眼尾和柳叶般的眉又使他纯情至柔,一笑起来别提有多灿烂耀眼,再加上娇生惯养的性格与矜贵气质,贯是能惹得alpha们的青睐的,娶回家解闷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宋嘉言脾性确实好大,简直软硬不吃,直接硬是把自己改头换面一番,此刻发型丑得不忍直视,还不许别人笑,头发软,心却硬,有需求了,在床上老公老公的叫,没需求了,立刻下床翻脸不认人,活像个被强jianian的贞洁烈夫,凶一下就掉眼泪,打不得骂不得,哄也不领情,稍有不顺,没回答他想要的答案,扭头还要去跳阳台。

    唉,陆庭颂就没见过这样动不动就寻死的Omega,大冷天地坐在阳台上,吓得他把刚热好的粥都摔了,赶紧去把人弄下来,一看脸上满是泪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黑着脸责骂道:“宋嘉言,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干危险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寻死很好玩?你非得要我给你办葬礼你才开心是不是?”

    宋嘉言发情热渐去,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抬起脸,望进陆庭颂深邃的眼睛里,这双眼睛仿佛有种魔力一般,每次都吸引得他的心脏乱跳,可是现在,宋嘉言只有满心的哀伤和怨愤。

    他被当成了替身,这几日激情的缠绵和抚慰便成了刺向他的利刃,他本就不顺心,陆庭颂还要往他心上再砍一刀,哪怕只表现出一点喜欢他的意思都不愿意,只当拿他当成宠物一般的亲昵地摸摸他的头,无奈地叫他不要闹了,温柔却又敷衍,偏偏就是这种态度,最叫宋嘉言不能接受,最是捅人的心肺。

    或许,陆庭颂真的爱惨了那个Omega,以至于现在不肯对他交付真心,也不愿意说谎骗他。

    不爱,就是不爱,所以对他顽劣,撩拨,演出一副好好丈夫的模样,只把他当成一种责任,任务。

    宋嘉言无法释怀,他没有任何退路,也想不到未来该怎么对待陆庭颂,他知道自己竖起的刺,对陆庭颂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这个男人太过狡诈,喜欢用温柔做伪装,来骗取他的真心,又变作强势吓唬他,叫他不敢违抗。

    宋嘉言一脚陷在泥坑里,真是下半辈子就赔在这个人身上了,他浑身发冷,凉意从脚底蹿上头皮,风雪沾了眼睫,无声落泪道:“你为什么要关心我?你不是说,不爱我吗?我只是一个替身,我死了,你再找一个就是了,你又不是非我不可......”

    阳台的地板湿冷,雪花落了满头,柏林的寒冬实在太冷,把宋嘉言的脸颊都冻得通红,他只穿着浴袍,身体微微发抖,叫人心疼,陆庭颂被他这副模样搞得心烦意乱,想把他抱回房间,好言相劝:“外面太冷了,回房间再说好不好?”

    宋嘉言已经迷迷糊糊过了六天,每天除了上床就是上床,根本没力气和他对峙,现在清醒了,就不想再受他蒙蔽,推开他:“你放开,陆庭颂,你除了会打迂回战术还会什么?再没有比你不爱我更冷的了,你这样冷血的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别人的老婆,又何必假惺惺地来关心我冷不冷?”

    无论说了多少遍,他没有惦记向与期,但宋嘉言就是不信,依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无理取闹,现在还要因此寻死,若他刚才不在,宋嘉言是不是要从二楼跳下去,摔得个粉碎性骨折?陆庭颂当真厌烦了解释,眉头紧皱,耐心不断耗尽:

    “嘉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在逼我喜欢你?我说了多少次,我没有把你当替身,你想要标记,我让你标记了,你想要孩子,我也答应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执拗,还要这样不依不饶?”

    陆庭颂压着险些要喷涌而出的火气,声音发沉,蓝眼眸眸色加深:“宋嘉言,你理智一点,我不会骗你,你能不能听话一点,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跟我闹别扭,别听信乔蕲的谗言?我是你的alpha,你不信我,去信他算怎么回事?”

    偏听偏信,日后被乔蕲骗了去可怎么办?

    Alpha一旦不悦,宋嘉言便是第一个受害者,整颗心都开始揪疼,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可他也委屈,也有怒气,更有滔天醋意:“我很理智,我不是闹别扭……”

    发情期本就促使情绪敏感,宋嘉言心情郁郁,热泪盈满眼眶,从眼睑滑落,滴到白色的浴袍上,宋嘉言只身着浴袍,冷得血管收缩,露在外边的小腿和脚掌都变成了透明的白,他慌乱地哽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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