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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睡梦中的林隅接到了向北的来电。 对方似乎是在浴室,能听到水流击打在地上的声音,其中还混杂了点旁人的痛呼声。 林隅边从床上爬起穿衣服,边戴上耳机,问道:“怎么了?” “阿隅,”向北的声音从耳机那头传来,带着股不自觉的撒娇劲,黏黏糊糊的,像块半化不化的糖,“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我还在看电视,”林隅面不改色地撒谎,把枪套扣腰上,“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单纯的睡不着,想找人聊天?” 电话里传来向北的一声轻笑,还有什么重物被狠狠摁到墙上的声音:“我才不会无聊到这么晚来找你聊天呢,是想拜托你件事。” “嗯,什么事,你说。” 向北看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总算老实了点的温衡,伸手捻了捻他的耳垂:“就我今天给温衡拍了对耳钉当礼物,但是他没耳洞戴不了,所以想问问你那儿有没有能打耳洞的东西。” 林隅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打耳枪?” 向北:“啊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阿隅你有吗?” 林隅沉吟片刻:“有,不过得找找,你在家等我吧,找到了我就给你送过去。” “嗯,好。”向北乖巧答道,几秒后,又补了句,“快点哦。” “好。” 温衡已经不记得自己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了,眼前都开始出现五颜六色的雪花点。 他被盛怒的向北拖进了浴室,铁链穿过头顶的钢管,整个人被吊在半空,脚尖无法触及地面。 这使得他浑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双手上,腋下被扯得生疼,双腿也紧绷着颤抖。 向北则站在离温衡一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条黑色的皮鞭。 温衡此时已经听不太清声音了,却还是能捕捉到一丝鞭子挥舞时的破风声,不着片缕的身上又被鞭笞着留下一道红肿胀痛的痕迹,皮开rou绽的,让他失声惨叫。 向北抽了几鞭子后,就cao控着手中的绳子,把温衡放下来一些,让他勉强能脚尖着地,然后凑上去亲他,说:“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对你爱人?” 温衡呜咽着不敢说话。他太害怕了,恐惧与疼痛让他丧失说话的能力,向北抚摸过他脸颊的手都像是吐着信子的冰冷的蛇,让他瑟缩着想要逃离这里。 向北举起未关的花洒,一股脑儿浇到温衡的头上:“别躲,别躲,”他笑着将温衡推到墙上靠着,用水仔细淋过那张可怜肮脏的脸,仿佛在冲洗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你脸上全是鼻涕,我给你冲干净。” 温衡快要被这水流给呛到,气管里又痛又涩,咳嗽一次就会有水被喝进肚子里一次,难受得要死。 冲干净后,向北便凑过去,捋开温衡额前的湿发,又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 “不……不敢了……”温衡手忙脚乱地靠到向北怀里,踢蹬着悬空的双腿夹住他的腰,似终于要把自己献祭出去一样,颠三倒四地重复,“再也不敢了……” 向北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控制温衡的绳索。 手一下便恢复了自由,被拉扯的痛也在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让温衡夹不住向北的腰。他甩着暂时失去知觉的手不管不顾地环住向北:“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向北扯过一旁的浴巾,给他擦水淋淋的头发:“嗯,知道你不敢了,道歉我也收下了,乖哦。” 粗糙浴巾擦过伤口时,怀里的Beta明显抖了一下。 “很痛吗?”向北把环着自己的手从身上拿开,认真摸过那些红热的伤口。温衡因伤口被触碰的痛苦而颤抖,却不敢喊痛。 他被将自己弄成这样的人抱在腿上,软舌沿手腕舔到奶尖,再留恋过一道道横七竖八的鞭痕。 “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是你先动了手,如果我不罚你的话,你以后就更不会听我的话。” 温衡最终还是发出了痛苦的抽气声,因为向北舔舐的力度猛地加重,像是要舔开那层已经不堪重负的皮肤,要吮里头糜烂的rou。 “我们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又调查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你现在在我身边了,我宠都来不及,怎么会忍心打你呢?” 向北说这些话时,眼睛是对着温衡的,那里头一闪一闪的全是白炽灯留下的细碎的光,星星似的,不含半点虚假。 温衡隐约觉得他这番话里含有别的意思,但此刻他脑子里除了恐惧什么都没留下。向北的动作甫一停下,他便又伸出手拥住对方,把自己变成树袋熊,啜泣着要和这恐怖的Alpha肌肤相贴。 他太困了,也太过惶恐,这一通鞭子与其说是抽在他身上,不如说是抽在他的大脑里,将那些个不切实际的逃跑计划打散得一干二净。 向北抽打他时的狠厉,和亲吻他、珍爱他时的小心翼翼在脑海里形成强烈的对比。 温衡甚至也产生了个荒唐的想法。 不如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他把自己献祭出去,献祭给向北,只要他能一直对自己好。 别再打他了。 浴室的灯光很足,几乎看不到什么影子,潮湿地板模糊倒影着相拥的两个人,竟让他们看起来真的像一对恩爱有加的伴侣。 温衡蜷缩在向北的怀里,心惊胆战地就快要睡去。 浴室门突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哥,我来了。” 是林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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