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庄园_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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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第1/1页)

    “不是宝宝说的吗?”姚胜寒的手挑开他的睡衣,字字有声地质问,“是宝宝自己许愿,要永远跟爸爸在一起;是宝宝天天缠着爸爸;是宝宝说的讨厌mama;是不是宝宝,是不是你,天天要爬爸爸的床!”

    姚小树不想听,更不想回忆过往。过往的爸爸,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爸爸。

    “现在宝宝腻了,那想走就走,就留爸爸一个人!”

    “是你,都是你!”姚小树又哭又喊,承受不住这样的指责,明明是姚胜寒,是他毁了一切的。

    这么多天的囚禁,所有的痛苦全涌上心头,而他还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姚小树恨急了,恨得他的腿又在烧疼。

    “是你,你变态,你神经病!”姚小树捶他打他,痛和恨完全充斥到全身。他看姚胜寒的脸都变了,变得扭曲肮脏,狰狞恐怖,这一张脸都化成了血红的颜色,嘴里长出森森獠牙,要扑向他,咬住他的脖子,啃噬他的rou,连每一滴血都要吸干净。

    一定会被他折磨死的,如果身体好了,还要把他送到手术台去,变成一个怪物。

    “滚,滚,滚!”憎恨给了姚小树勇气,把他的恨用咒骂释放,“你去死,你去死,我不做手术,我恨死你,恨死你,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你!”

    他吼得嗓子都发疼,甚至把姚胜寒怔愣住了。姚小树一鼓作气地推开他,连滚带爬地就要跑。不管他这模样多狼狈,多可笑,他要逃,一定要逃离这个疯子。

    他只能踢蹬着一条腿,两只手用力,一步一步地往前爬。像一个活人要爬出坟墓一样,从这活死人的地方爬出去。姚胜寒没有来抓他,他的背后甚至静悄悄的,由着他哭着叫着要爬出去。姚小树从来没觉得房间有这么大过,那么宽阔的空间,那么冰冷的地,填满的都是恐惧。

    终于开始了,是一下接一下的脚步声,不急不缓,游刃有余,姚小树的冷汗从额头直往下掉,滴到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好像一只冰冷的手在抚他的身体……

    姚小树猝然僵住,真的有只手按住了他,按住了他的腰,抓住了他的睡裤,他的下身一凉,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姚小树被翻了过来,直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他只看到姚胜寒露齿一笑,两条腿就被抬了起来,是硬热的让他恐惧的东西。因为怒气而更加硬挺的yinjing顶在他的xue口,蛮横地冲破了他。姚小树张大嘴,两条腿被迫分在两边,疼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干涩的xue口根本容纳不了这样恐怖的巨物。姚胜寒有意让他疼,就是要教训他,哪怕两方都疼。姚胜寒自己也不好受,他粗暴地在动,干涩的xuerou裂开了,还有血腥味,是痛苦的让人作呕的味道。

    一双手架在姚小树的脖子上,对着姚胜寒残暴的脸,“你想走,又想走,这么久了宝宝一点都不改正,就想着离开爸爸!”

    姚小树喘不过气了,他太疼了,他挣扎着踢蹬腿,又碰到了肿胀的脚踝,后xue里的那根东西在凿他的身体,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扭曲了。脖子上的手在收紧,压迫他的喉管,压榨了他的空气,他张着嘴,他想喊,他想叫,可是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多久没有跟爸爸说话了,现在一个医生你就敢求他!谁准你碰他的,谁准你碰他的!”姚胜寒挺弄得更快,腰上发了狠地撞击,血腥味更浓,顺着俩人的相接部位往下淌,摩擦到了地上,变成一块块的血迹斑污。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爸爸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能和宝宝永远在一起!”

    “你不放在心上,你还想跑,你一直想跑!”

    一幕一幕,是姚小树和他的朋友们笑闹,是几个人勾肩搭背,是姚小树状若疯狂地拒绝,又是姚小树拉着医生的衣角哭泣……是他们走在一起,他们在往前走,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用来许愿的蜡烛被吹灭了,这次许的愿,是要永远离开爸爸。

    “你敢走,你敢走!”姚胜寒的脖子上浮起了青筋,一条一条,顺着暴怒的血液爬上了他的脸,布成了他眼里的血丝。他大叫一阵,又大笑一阵,两只手在捏着按着,掐得骨头在咔嚓咔嚓地响,掐得血rou在他手里凝固。姚小树的手前一刻还在抓他的衣服,现在已经垂下来了,他的手掌抓成了一个诡异扭曲的姿势,抓在了身体两侧。

    姚胜寒目眦欲裂,身体里的血热到极点,又忽然被抛到了极冷之地。他剧喘得像个老旧的风箱,他的视线慢慢的回笼了,当他终于看清了眼下,连手掌碰到的皮肤也冷了。

    再也不是那个清秀可爱的姚小树了,他的脸变了形,他的皮肤扭成了一团,他半张着嘴,脸上淌满了口水。他的眼睛闭成了一线,他动也不动,他死了。

    原来他脖子上那两道怵目的痕迹,就是姚胜寒亲手弄上去的。

    这就是这座房子里发生过的惨烈。

    白湘一把捂住嘴,跪跌到了地上,捶起自己的胸膛,干呕地发抖。她又想到那两幅画,那两幅完全不同的姚小树。他是这样死的,原来他是这样死的。

    “可是,可是……”白湘怀抱住自己,“他死了,死了,可他的身体,他……”

    老管家的脸也皱了起来,密密麻麻的褶皱,显得他就像一具枯死的皮囊,叹息着摇头:“晦气,都是晦气。”

    白湘惊异着,她想起了什么,因为恐惧而被她忽略的,是一点一点的细节。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姚小树,他像一个白日的冤魂,指引着别人来找他。别墅门口的喷泉,她mama第一次就说过的,那喷泉好怪,怪的让人不舒服,青天白日下,像竖在门口的三炷香。

    不会停止的喷泉,就是不会熄灭的香,它一直竖在门口,就是一直在给人上香。连那门上都印着一道符,不知道是挡人,还是在挡鬼。

    模糊的泪眼下,她又看到了姚小树。这次的姚小树完全不同了,他的脚踝高肿,两手诡异地抓着,脖子上是发紫的掐痕,他在发抖,他伸出手在求:“带我出去,你带我出去……”

    “都在这房子里。”管家嘶哑地开口,“都被困在这房子里,谁也出不去。”

    久到连当事人自己都忘了,已经过了多少个日夜,每日每夜都是一样,都是冰冷彻骨,都等不到白昼。

    黑森森的夜里,整座别墅都变成了一个阴影,来去的人都闻不到人气,看不到人影。

    姚胜寒就隐在阴影里,他的两臂环抱,紧搂着睡在他怀里的少年。他所有的风华正茂,就停留在十八岁那年了。

    他决定要这样,那就万劫不复吧。

    茂密的玫瑰园,不知道养了多少魂魄,姚小树宁愿找那些陌生人,都不肯出来,都不肯再见他的爸爸一面。

    楼下是白湘绝望地呼喊,她捶着门,捶到两手通红:“救救我,快救救我!”

    她贴住门缝在喊:“爸爸,mama……姚小树,你帮我找他们,你找他们来救我,来救我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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