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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第1/2页)
好在顾北这个举动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就像回京的一个下马威而已。 除夕夜当晚,慕南受邀入宴,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宫宴也算是个家宴,可皇帝就是把顾北的庆功宴与其放在一块,这样既是家宴也是国宴。 当然,也有万邦来朝交收贡礼。以及刚刚战败意欲求和的使臣。 天还有些亮时,慕南带了玉露进宫赴宴。他穿的素白圣洁,就像京中悄然而至的雪一般,勾人心魄。 玉露为他拿来了大氅,慕南承其好意弯下了腰,方便她系围脖。 玉露也是十分细致小心,不敢太松怕掉,也不敢太紧怕勒。完工抬头间四目相对,她无法从慕南狭长的眼睛中窥探见任何关于他的一切,只有她冻的惨白的脸。 郎才女貌佳人才子,素衣粉裙,油纸伞下眉目传情,任谁看了都要夸上一句金玉良缘。 可事实却大相径庭。玉露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没有躲闪,反而笑的轻松:“大人,我系好了。” 闻言,慕南将油纸伞递给她板正的体态,玉露也尽心撑伞,未曾多看他一眼,更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就是慕南为什么带玉露的原因之一。 慕南这离皇宫不算远,走路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 半个时辰天也渐渐黑了,微弱的火光在伞下才得以不被浇灭,慕南掌着灯走到宫门前,只有零星几人,有认识的他打过招呼便走了。 过了排查,沿着宫道又走了许久,好在这皇宫他曾来过,认路,不一会就到了设宴的宫殿。 他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至少还没开宴。一进去慕南就想脱了这件大氅,比起外头的黑灯瞎火,这里亮堂的如白昼。满地的地龙,四周又架有火炉温暖如春,又奢靡至极。 “三皇子。”慕南看到同在殿内的钟萧,行礼,道。 钟萧这才注意到他,挑看了他一眼嬉笑道:“原是慕大人,”他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然后又盯着前来的顾北,戏谑地说:“啊,慕大人,你看谁来了。” 慕南一撇头就看到了顾北,心有不满,故作平静:“萍水相逢而已,见笑了。” 顾北堪堪走到二人跟前,不知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去。而钟萧听了这话面上含笑,不置可否。又对顾北拱了拱手,道:“听闻二人曾是同窗,这般算来也有几年未见,那便不叨扰二人叙旧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南一眼。 还未等慕南想好说辞,钟萧便已离开。说什么?让他们叙旧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三皇子明知道他们不和,却还是让他们独处,为的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看自己在他面前如何与顾北撇清关系,却又走了,真是小孩心性。 这位“小孩”挑了个座位坐下来,一旁有人来问:“三皇子,为什么不多看一会呢?” 钟萧玩弄着自己的发梢,耐心地道:“我这有两个原因,你想先听哪一个呢?” 那人哭笑不得,不都一样吗,先听哪一个不是取决于他想讲哪一个吗。 见他没答话,他兀自说起来:“这第一个原因呢,就是顾北这个人我不喜欢。” 闻言,那人惊恐地看向他,这可算半个顾北的庆功宴啊!赶紧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听到。 万幸,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随即,钟萧便大笑出声,他最喜欢看别人这幅吃了瘪的模样:“这第二个原因就是,你难道不想看看我这位讲师进退两难,十分窘迫的样子吗?”说着便朝他的方向望去。 慕南还真有些窘迫,叙旧……是让他和他曾经陷害过的人并且强暴过他的人叙旧吗? 慕南抬了抬头,发现顾北正在看着他。 …… 慕南正想着怎么逃脱时,却听见顾北真跟他叙旧上了:“别来无恙啊,慕宴河。近来可曾安好?”他特地咬重了“近来”二字。 看他言笑晏晏,仿佛真的是什么多年未见的好友。笑中又带有几分轻佻,像是顽皮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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