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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第2/2页)
近来…… 慕南一时哑口,他该怎么回答?说自己三天下不了床、五天出不了门? 顾北看穿他似得轻笑了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玉露纵使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这种场景容不下第三人了,识时务地对着慕南道:“大人,妾在那边等你。” 慕南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好言相劝般地对顾北道:“劳烦挂念。只是我已有家室,如你所见,所以还是避嫌为好。”说完便开始观察起顾北的脸色,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顾北。如果他说“自作多情”诸如此类反驳的言论,单纯只是要让自己难堪的话,这还好;反之,则最为麻烦。 顾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好似只是在思考一个简单的问题:“那又怎样?”顾北突然将脖子伸长,凑到慕南的耳边,调侃般地说道:“至少你还未曾娶妻,那我便要珍惜当下,把握时机。” 慕南皱眉,恐怕他早就将自己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这么问非但问不出什么,还被他调戏一番。他后退一步,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义正言辞地说:“请自重。” 顾北却是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拔高了音量,说:“慕大人,”他这么一说,周围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慕南知道他肯定憋不出什么好话来,无非就是让自己当众出糗。但他自己也未必能留下什么好印象,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在,顾北那句也许会让他颜面扫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皇后驾到!” 远远听见这么一声。 然后慕南就看见他极不情愿地松开自己的手,与周围人一同跪拜。 慕南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心里压了口气。 皇后坐上座后,慕南也就顺其自然地无视了顾北,走到玉露身边入座。 随即,皇后宣布了开宴,一盘盘佳肴被端上来、一曲曲华乐被奏响、一位位美人,身着绫罗纱衣,身姿婀娜登台跳舞。 鼓瑟吹笙、歌舞升平;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一会了,也有人来找慕南攀谈,但那高座之上始终是空着。 却也不算奇怪,当今皇帝已达知天命的年纪,近年来又是病魔缠身,看上去垂垂老矣。还有人断言说,陛下可能活不过这个年头,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头也没存世太久,就被一网打尽以绝后患了。 对于皇帝能活到几时,慕南没有兴趣。最重要的是传位于谁,当朝皇子原本有四位,早年间大皇子就夭折了,大皇子并非嫡出,而是一位宫女子所处。那时候有的皇子也仅有两位,大皇子和嫡出的二皇子。 关于大皇子的死,有两种说法,一是由二皇子所陷害而死,二是失足落水而亡。显然前者更能让人信服。 隆裕二十五年,大皇子逝世,享年八岁。 大皇子一死,二皇子又是嫡出,根正苗红初安帝当即就有了立储的想法,却迎来的是一片反对。 “二皇子能手刃手足,可见其心狠手辣,不可作为下一任储君啊!” 也有复议的“陛下还正直壮年……三思啊!” 闻言初安帝火冒三丈:“都是些未查明的事,我看你们一个两个全都糊涂了!朕已经死了一个孩子了,难道你们还要再逼死一个吗?!”然后就怒气冲冲地下了朝。 隔年三皇子出生,但关于立储的事依旧提过几次,全都不了了之。 直到现在,太子之位依旧空悬。 可慕南从不觉得初安帝是真心想立二皇子为太子,早年就这么一个皇子,又是嫡出当然是不二人选。即使是有些风言风语,那也是无稽之谈。反而到了后面,其他皇子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立太子更难。 但这么做也有好处——相互制衡。 没人比初安帝更懂制衡,朝堂如此、皇子如此、后宫亦是如此。 “玉露,你在此等我,我出去片刻”许是有些闷热,他出言道。 玉露点点头,并不多问,只将伞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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