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6 中秋月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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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中秋月夜 (第3/4页)

杨尚食说一下,让他安排。”

    昕贵人道:“昼妃执掌内宫,我们也能沾些光了。”

    “只是暂时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贵妃虽病愈,但皇上没说他接管,所以您依然领导内宫一切。”

    “皇上没说,贵妃也没提,但有人就是见不得我好,非要搅一搅。”白茸啃完鸡腿,用帕子抹了嘴,又喝下一口酒,对其余人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月亮也赏过了,该说些正经事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院里鸦雀无声。

    “昨日,谢谢各位相助,若没有你们,我早被打死了。”白茸说罢,端起酒杯,“我敬大家三杯。”

    昕贵人怕他喝醉,劝他少饮,可他摆摆手,自嘲道:“酒壮怂人胆,我还是多喝些吧。”

    三杯酒饮下,他全身发烫,从胃里反上来的热辣窜到心里,勾得他想吐。他强压下酒气,脱了外衫,随便丢在地上,说道:“太皇太后不是傻子,他做局害我,同样也知道你们做局救我。你们做得太好了,天衣无缝,他找不到漏处,只得作罢。可这样一来,你们也就上了他的黑名单,以后该怎么办呢?”

    大家依旧沉默,彼此试探的眼神里皆有藏不住的惊恐。

    赵答应圆圆的眼睛里充满紧张不安,几乎滴出泪来。他年纪最小,人机灵却没有大主意。在昨日之前,太皇太后只是传说中的人物,从没见到过,可经过昨日短短的几句对话,那慑人的威仪就深深烙刻在脑海中。弹指间,人命灰飞烟灭——不再是书上一句夸张的表述,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怖。他先是瞅瞅柳答应,又悄悄观察秦常在,他们是他在宫中仅有的朋友。而那两人脸上正显露出和他一样的迷茫,目光呆直,浑浑噩噩。

    昕贵人已经明白白茸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说道:“咱们都是挚友了,自然福祸同担。至于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闯过去。”

    秦常在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此次宴请的目的,现在听白茸这样问,心中那模糊轮廓又清晰几分,鼓起勇气道:“我们本就身份低微,在宫中无依无靠,别说今后的打算,就是明日之事也难预料。我们就是这座帝宫里的草芥,哪日说踩死便踩死了。要想活着唯有依靠良木,为自己挣得一席庇护。”说罢,望着柳、赵二人,“你们觉得呢?”

    柳、赵二位答应互相对视,不知该说什么。他们昨天之所以去庄逸宫完全是秦常在游说的结果,从未想过后来如何。

    秦常在对他们道:“经过昨天一事,咱们算是在太皇太后那里记了名,他只要动动手指,咱们就再难有出头之日。”

    柳答应当然知道这些,但他更担心与昼妃结党,会被思明宫的昙贵妃视为潜在敌人,昙贵妃可不是好相与的。

    白茸看出他的顾虑,说道:“秦常在刚才所说一点不假,莫说你们如草芥,我不也一样,稍不留神就被人用刀割了去。”说着叹口气,随即话锋一转,“但草芥也有草芥的好处,不像花房里娇贵的花儿,水多了涝死,水少了旱死,晒多太阳发蔫,不见太阳又生虫,可难养活了。而草呢,连火都烧不死,还怕什么。花开败之后便失去颜色,只留草叶,照这么来看,反而是不起眼的小草活的更久啊。”

    秦常在道:“况且若草多起来,就能分走花朵的养料,逼死那徒有其表的花。”他对柳、赵二人道,“如今咱们已没有退路,太皇太后随时都可编排个理由将咱们送入冷宫,到时候咱们连草芥都不如了。”

    柳答应道:“这也是我们后怕的事,昨晚上一夜都没睡踏实。”

    昼妃道:“尚紫苑偏僻,你们住在那里,若太皇太后想干点什么,旁人决计发现不了。不如你们搬出去,住在正经宫室中,万一有异动,也好叫旁人知道。”

    柳、赵二人还未说话,白茸就跟玄青道:“明日你传话舒尚仪和章尚宫,让他们收拾出皎月宫,再多拨几人过去伺候,两位答应就同住正殿吧。”说完又对他们二人道,“皎月宫有东西暖阁,你们正好分住。住在偏殿的雪常在人很好,性子和善,有什么事可以请他帮忙,比你们在尚紫苑要方便得多。”

    秦常在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人,柳、赵二人如梦初醒,立即道谢。虽然皎月宫已经传出凶名,可他们心里清楚,以微末的名分住上大殿那是天大的幸运,才不会纠结皎月宫死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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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茸把他们的道谢看做是结盟的开端,笑着说:“不用谢,以后我会找机会和皇上说,升一升大家的位分,总不能一直原地踏步呀。”

    赵答应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第一次发现,那些在他看来遥不可及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是唾手可得,不值一提。

    话说到这份上,已不容他们有别的想法。柳答应双手举杯,朝白茸致意:“今后就仰仗昼妃了,若有差遣,万死不辞。”随后,仰头饮尽。

    赵答应一看就剩自己未表态,马上也学着柳答应的样子,说了同样的话。

    白茸看着他们几人,说道:“从今以后,你们的事便是我的事,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与四人一起碰杯痛饮至酉时,秦常在不胜酒力先告退回去歇息,柳、赵两位答应也回去了。昕贵人和白茸说了会儿话,见他真有几分醉意便也起身告辞。

    “等一下。”白茸迷离的双眼忽然明亮起来,按住昕贵人的膝头,“我知道你对晔贵妃的死有很多疑问,我把他以前的近侍晴蓝叫来了,有什么话尽可以问他。”

    昕贵人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激。

    很快,晴蓝就被带到。

    昕贵人问:“晔贵妃吃了多长时间的脂莺丸?”

    晴蓝道:“大概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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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一丸?”

    “正是。”

    “半年时间有些长了,晔贵妃是否感觉到不适?”

    晴蓝一想到旧主所犯的瘾症和最后弥留时的呓语,鼻子发酸差点哭出来:“一开始都好好的,可后来他就虚得厉害,总是心慌气短,要么没精神要么十分亢奋,难受的时候只有吃上脂莺丸才能止住。”

    “听说他还吐血了?”昕贵人问。

    “到后来脂莺丸没有了,他再也吃不上,没过几天就开始吐血,然后人就没了。”晴蓝再也忍不住,小声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从未听说脂莺丸会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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