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_12 连环(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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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连环(上) (第2/3页)

飘向太皇太后:“这……旼妃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时刻牢记身份。但我说的是实话,教坊的乐人们记忆力都好,而且,记性这东西也不会因为我成了皇上的人就会变差。”

    太皇太后站累了,坐到早就准备好的宽椅中,品了几口茶水,慢悠悠道:“听说柳答应曾在尚功局司计司做事,具体是什么差事?”

    秦常在右后方一个眉眼清丽的人稍稍抬起身子,回道:“负责物品登记和一些折旧报废的计算。”

    “想来你对数字很敏感了,那就来说说,你昨天输了多少赢了多少,每一轮都要说。”

    柳答应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

    “说啊。”旼妃催促。

    白茸忍不住道:“这么多轮,怎么记得住。”

    “你住口!”太皇太后大声斥道,“不要以为有昕贵人编的故事你就能脱罪!”接着又对柳答应说:“你若编不出来,趁早实话实说,我会考虑放你一马。若你说出来的跟昕贵人记录的对不上,那就跟昕贵人作伴到无常宫过日子去吧。”

    “我……我……”柳答应支支吾吾。

    秦常在急得不得了,和同样暗自着急的昕贵人几番眼神对视,最后一咬牙,打算回身提醒。就在他有所动作时,年纪最小的赵答应突然用手肘顶了柳答应一下,脆生生道:“犹豫什么呢,还不快说。”

    “呃……”

    “昨天出牌时也不见你犹豫,要是能像今天似的多想想,也不至于头两把就输光,害得我后面学猫叫。”

    柳答应气道:“这怎么能怪我,是你一个劲儿催我,我都没看准牌面是什么就打出去了。”

    “牌在你手里,不怪你怪谁?”

    “好没道理啊,要不是你在我耳边聒噪,我能打错牌?”

    眼见两人吵起来,太皇太后一拍扶手:“够了,都安静。”他支住额头,眉心酸痛,脑子快被赵答应尖细的嗓音戳出窟窿来。午后的太阳晒得他头发晕身子发沉,现在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只想躺在床上吃蜜饯果子。

    此时,竹月回来了,呈上记录簿、戒指和金簪,说道:“奴才查验过了,戒指和金簪是今年五月十六日皇上赏赐之物。”说罢,又递出一张纸,“牌局明细在此,请您过目。”

    太皇太后一一看下来,竟与昕贵人所说丝毫不差。他将纸随意扔出,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我累了。”摆摆手,示意身前三人站起来。

    昕贵人道:“请太皇太后保重身体,我们就不打扰了,请告退。”

    “不能走!”旼妃叫住正要离开的众人,对太皇太后道,“昼妃的事怎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现有数人为昼妃作证,你还要怎样?”

    “可我也有人证。”

    白茸蹒跚来到他身前,指着一直等在一旁的丑陋宫人道:“你的意思是,五位主子说的话都赶不上一个奴才的胡言乱语?我倒要问问,你和这丑奴什么关系,只相信他的话?”

    “你少转移话题。”

    “是你无话可说。”白茸对那宫人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旼妃吗?”

    宫人大骇,满脸恐惧。

    白茸道:“你凭空捏造,诬陷好人,该当何罪?”

    宫人吓得喊出来:“不关奴才的事啊,都是……”

    “闭嘴!”旼妃气急败坏,上脚就是一踹,宫人嗷的一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后爬起来跪倒,磕头如捣蒜。“你这蠢货,信口开河造谣生事,合该立即处死。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

    宫人哭着被带下去。

    白茸冷笑:“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说杀就杀。你在害怕什么,怕他供出你吗?”

    旼妃已恢复气定神闲,慢悠悠道:“此等大逆不道的奴才不立即处置了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白茸看向不远处的狼藉,阿瀛的尸身已经被清理走,只留下地上一片黑红。原本,在他的设想里,阿瀛会拿着一大笔钱到宫外过逍遥日子去。然而怎么也没料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他甚至都没法给阿瀛好好入殓。

    昕贵人小心揽过他,低声道:“快走吧,夜长梦多。”

    他们在太皇太后的默许下往院门口走,迎面就见夏太妃怒气冲冲闯进来,后面紧跟着雪青和行香子。夏太妃一进院就把行香子推到前面,甩开嗓子喊道:“庄逸宫的奴才假传懿旨,太皇太后你到底管不管!”

    说罢,才看到白茸等人。他将白茸抱在怀里,摸着被打红的脸蛋心疼道:“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被狗爪子抓到了呢,你告诉我是哪只野狗伤了你,我定把它的爪子剁去。”

    白茸不敢说是太皇太后,眼睛只往旼妃身上瞅,夏太妃一回头,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周公子怎么有空在这儿杵着,你家那位不是已经病好了吗,不去暖被窝了?”

    旼妃被那阴阳怪气的称呼气得够呛,想发作却担心被夏太妃后面的话绕进去,毕竟人家可没指名道姓地说是谁。他无话可说,死死盯着夏太妃,脸色铁青。

    太皇太后本来已经有了倦意,一看见老对手,竟又来了精神,一抖袖子坐直身体,说道:“夏采金,你别太过分,敢在庄逸宫撒野,我照打不误。”

    “是谁过分啊?”夏太妃一叉腰,指着行香子道,“这狗奴才刚才到永宁宫传旨,愣说太皇太后在庄逸宫设宴请我,我再三确认,他指天发誓让我过来,还说可以边吃席边看戏。可我一到这才发现,哪有什么宴席,分明是诓我。这等胆大包天的奴才是不是更过分!”

    行香子道:“冤枉啊,奴才可没这么说过!”

    “哦?”夏太妃一扬眉,下巴抬高,说道,“那你是怎么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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