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 (第2/2页)

的时候，他却开始晚归。开口唠叨我的次数减少了，有时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回房间了，但我没有放在心上，他应该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吧，毕竟，他是三年级的学生，距离大学入学考试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考试结束後，他带我去学校附近的速食店吃晚餐，我开心地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看着我，时不时就念叨几句，结果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看法。

    天望，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nV朋友，h慕夏。慕夏，这是我弟弟，天望。

    天望你好，以後还请你多多关照罗。

    嗯，你好。这顿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吃完的。看着他和他nV朋友有说有笑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有种酸涩的感觉；看着他帮他nV朋友擦嘴、把我晾在一旁，我的心里就有种刺痛的感觉，很像接到爸妈过世的消息时，心里的感受，可是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天望，接下来我要忙着申请大学，可能会很忙、会晚点回来，家里就拜托你了。

    嗯。回到家，他交待了一下家里的一些杂事後，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与他nV朋友从认识到交往，再到今天见面为止的点点滴滴，详细到连他们第一次约会当天几点几分做了什麽事情都告诉我了。我虽然不想听，却也没有打断他，看他说得那麽开心，那就让他继续说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心底某些异样的情感不断的扩大，而且，好想流眼泪，是我生病了吗？直到他毕业，离开家里去读了警察大学後我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有那样的感觉。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我喜欢他。

    天望，这星期我不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他住校以後，一开始每周都会回来，渐渐地，变成两周回来一次，然後是一个月一次，到现在，已经发展成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来几天。

    「虽然见不到他我的心情会很低落，也会一直很想他、没有办法专心去做除了想他之外的事，但只要安慰自己他快回来了，这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只是，当下个星期、下下个星期、下下下个星期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什麽东西碎了的声音，心里空空的。

    「明明知道他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还是拚命的催眠自己，他只是因为升上大二变的b较忙，所以才没时间回来，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想回来。我也已经高中三年级，很快就要升上大学。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考上医学系，在未来当一名医生，然後在他生病或受伤的时候，减缓他的疼痛、为他治疗。

    哥…我、我考上第一志愿大学的医学系。

    天望，恭喜你。但是，我们以後还是不要再连络了，不然慕夏会生气。

    …我、我知道了。哥，你保重。放榜那天，我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才终於明白：对我来说，他是很重要的人，可对他来说，我却是个可以随意舍弃的人。

    「我真的好恨他，可是，又没有办法不去Ai他。当初我的父母为了救他而牺牲，我没有恨，因为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他闯进我的生命，却又擅自抛弃我。警察先生，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是会继续Ai他呢，还是恨他，找他复仇呢？」

    「我喜欢nV人。」

    「警察先生，你真会说笑。」

    「先生，请你继续。」

    「警察先生，你真的很没耐心。

    「虽然他的一句不再联络让我低落了一段时间，但我并没有放弃成为一名医生。既然他舍弃了我，我就要他跪着求我回去。刚开始，我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激励自己，但自上了第一堂解剖课後，我学习的动力，就再也不是要让他再回到我身边了。

    「第一堂解剖课，从解剖青蛙开始。当刀子划开青蛙肚皮的瞬间，我那原本因他的离开而空着的心，好像被填满了。

    「因为这次解剖课所带给我的感动，让我选择去当一名法医，而不是钱赚更多、声望更好的外科医生。因为我想，与其去救一堆我不认识的人，倒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警察先生，你认为呢？」

    「先生，我认同你的想法，但这些叙述和你杀人没有关联。」

    「怎麽会没有关联呢？警察先生，接下来，你可要听仔细了。

    「当上法医三年後，我和他又相遇了。好多年没联络，他看起来没什麽改变，冷漠的神情、刚毅的侧脸、挺拔的身影，还有，那令我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我想和他打招呼，但他正在和另一个人聊天，我cHa不上话。问了离我最近的人後才知道，他是新调来的刑警，今天是来报到的。刚知道这个消息时，我的心情是愉悦的，等了这麽多年，总算又可以天天都和他相见。只是这样快乐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我发现，他已经把我忘了，彻彻底底地把我当作是一个陌生人。到头来，我在他心中，什麽也不是。

    「我Ai他，但也恨他。Ai他，是因为他是在父母逝世後，我所遇见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恨他，则是因为在我生命中，所有的悲痛，都是他造成的。既然他的心中没有我，那麽我也不想再为了他，让Ai与恨这两种矛盾的心情继续折磨我。而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折磨着我的东西不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如此一来，我便能解脱。

    「於是，我趁他不备，将他带进解剖室、绑在解剖台上，然後脱光他的衣服，轻轻抚过他充满力量的肌理，只是这样就令我亢奋。你想得到接下来我做了什麽吗？没错，我强势占有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滋味，他包裹着我，我在他的T内，身上沾染着彼此的气息，这是何其美好的感受啊！所以我打算，再也不让他离开我了。

    「我麻醉了他，却让他保持清醒，看着天花板上我特别为他装设的巨大镜子里，他被我解剖的全部过程。

    「我划开他的皮肤、分离他的脂肪、切开他的肌r0U後，映入眼帘的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景sE。在全身共二百零六根骨头的支撑与保护下，那柔软又可Ai的内脏真令人想将它们一个个取出，泡在福马林里，放在床头，天天拿起来细细玩赏。而我也的确这麽做了。取出胃的时候，我对他诉说爸妈过世前，我快乐的生活；切除肝的时候，我帮他回忆我们初相遇时的情景……就这样，每摘除一个脏器，我便为他讲述一个故事。当我要拿取他的肺脏时，我对他倾诉我的Ai意，在他要断气时，我吻了他，吻得很深、吻得很沉，最後，我看着他，在我手中消逝。

    「以上，就是我的自白。警察先生，你觉得如何？有没有觉得这听起来非常得令人兴奋，想要亲身T验一次呢？」

    「警察先生，你不理我，是不是因为，你更喜欢我称呼你为……季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