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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想吃了你 (第1/1页)
陈嘉名背着男人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凳子,只好将男人放在床上。他脱掉自己的白外套,去浴室拿起水盆放了些热水,回到床边,脱下男人的衣服裤子,内裤也不剩。 陈嘉名拧拧毛巾,将男人全身都擦拭一遍,这人真的很白呀,全身都很白,连脚趾头也不例外。 他替男人盖上被子,摸摸对方的身体,还是冰冷,加了一条毛毯搭在上面。他走进厨房,拿个碗放了点盐和白糖,冲点开水。男人依旧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陈嘉名跪在床边,伸手掐开他的嘴巴,把水灌进去,又捏住他的鼻子,反正喝进去一点是一点。他看看时间,快到点了,得马上出摊才行。 陈嘉名从气调库中搬出猪rou,扔到面包车里,开车前往小镇的rou摊。沽岛的镇上,离陈嘉名的住处不过十分钟车程,这里逢双赶场,较平时更为热闹。陈嘉名将猪rou拿出来摆放好,那些熟悉的阿姨大娘们就已经围上来了。 陈嘉名的刀法好,剔骨干净,还会按客户要求跺骨切rou,再加上长得高大壮实,深受镇上客户青睐,尤其是女性客户。只不过他随时cao起杀猪刀,眼神无光,看着冷漠,大家也不敢多说话。 “老陈,镇上卖花圈的周老板,让我问问你,觉得他家女儿周勤怎么样?”吴桂容今天终于鼓起胆子开口了。 啪地一声,陈嘉名一刀将猪筒骨砍成两块,“炖汤是吧,这样就行了。”陈嘉名拿出塑料袋将骨头装好,递给吴桂容,“二十八块钱。” 吴桂容一愣,接过骨头,把钱放下,溜了。陈嘉名表情没什么变化,抽支烟,他也不过是三十四岁,怎么就成老陈了? 陈嘉名扔掉烟,无意中看见自己手心的划痕,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醒了没有?或许醒了已经走掉了吧? 猪rou已经卖得差不多了,陈嘉名拉开面包车后门,将所有东西放进去,又钻进驾驶室。开车大概几分钟后,陈嘉名停在一个破旧的房屋前,按了按喇叭。 “陈叔叔。”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从里面跑出来,头发有些枯黄发叉,整个人很瘦,像是营养不良。 陈嘉名提起副驾驶的一个黑色袋子,从车窗里扔给她,“今天没卖完的,给你爸弄个汤。” 说完,陈嘉名又踩着油门离开了,只剩下何音音站在原地,她打开那黑色袋子,里面是上好的排骨和前腿rou。何音音低下头,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东西哪是卖不掉的,是陈嘉名可怜她父女二人。 “音音,小陈来了吗?”何军在里面喊道。 何音音跑进去,将rou和排骨放下,又扶起床上的何军,点点头。 “他又拿rou给我们了?”何军抬头,“这些年,他隔一天就会送我们猪rou,又没要过一分钱。” 何音音低头不说话,陈嘉名是个好人,虽然很冷漠,令人生畏。 “音音呀,要不你嫁给小陈算了。”何军的话把何音音吓了一跳,她脸红起来,不停绞着衣袖。 “爸,你说什么呢?我还这么小,再说人家陈叔叔···” “我叫隔壁老李去问问他的意思,”何军拍拍何音音的手背,“虽说他年纪是大了一点···” “爸,万一人家陈叔叔有家有孩子呢?”何音音脸更烫了,陈嘉名是五前年来到沽岛的,大家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他的头发一直都乱蓬蓬,不修边幅,再热的天也是穿着长裤。 何军笑了笑,“他要有老婆孩子还会在这里杀猪卖rou五六年?再过两年你就二十,可以结婚了。” “爸,你?我去做饭了。”何音音跑出房间,陈嘉名这样的男人,若是嫁给他,应该可以幸福吧。 陈嘉名回到自己的破房子,他打开门,男人居然还在床上睡着,没有醒。陈嘉名脱下外套,顾不得洗澡,他走过去,伸手探探男人的额头,还是冰冷。陈嘉名眉头皱得紧,他又伸手按了按心脏位置,人还活着,整个人体温太低。 陈嘉名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只剩内裤,然后钻进被窝里。被窝里的温度很低,哪里像一个人的体温。陈嘉名扯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朝男人靠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将自己的体温传给这个冰冷的男人。 原本陈嘉名每天都要睡回笼觉,只不过今天在海边救人耽误了,所以收摊回来,躺在床上,便困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嘉名感觉自己的脖子湿润润的,他扭扭身子:破房子漏雨了吗? 陈嘉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那茂密又柔软的金色头发出现在他眼前,而这个男人居然在舔他的脖子,真是遇到变态了。陈嘉名一把抓住那头金色头发,扯起来,提脚一踢,将男人踹到床边。 “你他妈欠揍是吧?早知道不救你。”陈嘉名起身,也顾不得被子滑下去,露出半截身子。男人被踢到床沿边,并没有发火,眼中竟是无辜和不解。 “你不知道男人喉结很脆弱吗?弄得好是共赴巫山,弄不好就去了黄泉。”陈嘉名摸摸自己被舔过的脖子,湿哒哒得,他嫌弃地拿起旁边的纸巾擦起来。陈嘉名的身材还是很好的,毕竟天天干些体力活,肌rou是不缺。 男人看着余嘉露出的上身,锁骨上好像还沾有几滴血。他突然趴在床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嘉名,“对不起。” 男人的道歉,把陈嘉名也给弄懵了,他原本已经做好要打一架的准备,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呀。陈嘉名朝男人勾勾手,男人乖乖地扑在他面前,眼中尽是可爱与紧张。 陈嘉名伸手探探男人的额头,又摸摸他后背,“体温稍微恢复了。” 见陈嘉名对自己态度好起来,男人居然又凑上前,伸出舌头。陈嘉名啪地一声又甩了男人一巴掌,直接扇在他额头上。“你干嘛,变态呀?” 男人委屈巴巴地抬头,“你好香。” “哈哈哈。”陈嘉名大笑起来,早上男人在他背上好像也说了这句话。“你真的有病,我是杀猪的,身上只有猪臭味。” 陈嘉名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不过男人倒是一脸正经,他双手撑着,就那样跪在床上,还压住了陈嘉名的双腿。 “你想干嘛?”陈嘉名想扯起被子盖盖身体,无奈却扯不动。陈嘉名脑袋飞快地转起来,这男人刚刚说自己香,难道是食人一族,想把自己吃了? “我想吃了你。”男人说这话时一点没有凶狠,倒像只可爱的狗狗要骨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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