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摄政皇叔_37 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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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第2/3页)

字。

    “陛下。”跪着的官员又磕了一个头:“摄政王之罪,经由御史台,大理寺和都察院审定,已确凿无疑,如若他仍不肯交出虎符,当罪加一等!”

    他的头磕的响亮,一声落地,大殿里面安静下来,等着萧翎的回答。

    从前有一个摄政王在上面坐着,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夺权夺利,现在到了相争之时,有些人棋差最后一步,便是装也懒得装了。

    “朕还坐在这皇位上……”萧翎说:“你们急什么?”

    萧翎的声音不大,可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却让许多人脊背一凉。帝王的心思,他们猜不透,这时候也没人敢不要命的试探。

    萧翎盯着那些跪着的人,慢慢道:“来人。”

    侍卫进来了几个,立在一旁,萧翎坐直了些,那僵硬的脸上竟然有了一点笑,他伸出手,懒散地点出刚刚还义愤填膺的臣子:“刑部侍郎邹平,勾结内帷,革除官职,押入典狱。”

    侍卫是令行禁止,邹平刚磕下去的头抬起,震惊:“陛下!?!”

    “臣冤枉!!”他使劲在侍卫手里挣扎:“什么勾结内帷?陛下!臣一心为国,从无二心!陛下!!”

    萧翎根本没听他的话,侍卫三下五除二把人拖出去,下面一群官员已经有了sao动,太后派系的人又想说什么,他站起来:“太后一脉,想为他求情的,一率按同罪论处。”

    “诛九族,杀无赦。”

    有摄政王这座顶头大山压着,这些臣子快要忘了,萧翎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皇帝,他只是少用这种血腥的威慑手段,并不代表他不会用。

    萧翎说出诛九族之后,成功让几个急忙要求情的人缩了回去,下面官员跪的更贴地,背后的纹绣花花绿绿扰人眼睛。

    “即便萧鸿之打进宫城,也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天下仍旧姓萧。”萧翎轻声说:“谁要是想让这天下姓杨,朕现在就送他去见先帝。”

    ——————

    李钦规规矩矩的守在梓祥宫正殿的门口,他也陪萧翎熬了几夜,眼下也起了乌青,像老了几岁一样疲惫。

    他知道摄政王一旦不在这世间,定会给萧翎带来一些影响,但他没料到一向冷静的萧翎会神志不清醒到这种地步,怎么劝都劝不住。

    想起昨天萧翎那神魂错乱的样子,李钦重重叹了口气。

    天色透着青绿,这个时辰早朝还没结束,梓祥宫地方偏僻更不可能有人来,但李钦不敢懈怠,守着空无一人的宫门。

    萧翎现在还有点念想,要是真连这点念想都没了,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怎么能熬下去。

    他正胡思乱想,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并未遮掩,李钦以为是萧翎提前下朝回来了,忙起身去迎。

    一声“陛下”还没有喊出口,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李大人。”那人这样叫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冒昧拜访,实是有个小忙,想请大人相帮。”

    李钦直愣愣的呆了一刹,把人请进了正殿。

    ————

    萧翎在朝上震慑了百官,下来又回到御书房,安排布置了一系列撬动太后一脉的手段,不少老一辈的官员还陆陆续续来探听萧鸿之兵临城下的事,他忙了大半天,滴水未进,手上的事一放下就往梓祥宫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急切,可他的心害怕的每一刻都如临深渊,好像只有确认左恒还在他面前,才能有片刻宁静。

    还好,他的希望没有落空。

    左恒还在,就像他早上刚刚走的时候那样,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路上走的太急,最后几步路他有些踉跄,他摘了遮住眼睛的毓冠,跪坐到床边上,极其自然的握住左恒垂下的手。

    “左恒。”他太久没喝水,嗓子干哑:“我回来了。”

    李钦从门外进来,萧翎根本没注意他在哪儿,或许他刚刚有上前来迎接过自己,只是萧翎没有分出心去关注其他人。

    萧翎的状态比早上出去时还要差,李钦给他端了盏水,他却顺从的喝了,把杯盏端端正正的放回到托盘上。

    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喝完就又转回到左恒那边,玄金的龙袍铺了一地,凌乱无章。

    “我今天处理了太后一脉的近臣。”萧翎一字一句,娓娓道来:“那些人一时半刻不敢再有动作了,他们想要虎符,想要皇位……”

    “这么多人都想坐上这个位子,”萧翎轻轻道:“那你为什么,不肯要。”

    为什么能容忍他的冷眼,为什么不反驳他的定罪,为什么要在他面前一再退让……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才是这皇宫里最愚蠢,最可笑,最自以为是的傻子。

    他傻到觉得,左恒对着皇位虎视眈眈……左恒握着兵权不肯放手。

    那边一直静默的李钦道:“陛下,王爷并没有称帝的心思,他已经答应了会给您虎符,您应该知道。”

    “他答应过吗…”萧翎说:“李钦,我忘了…关于他的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李钦垂首:“陛下,时日还长,您总会记起来的。”

    只要是说起左恒,说什么都是悲痛。

    记得是悲痛,忘记也是悲痛。

    总记得左恒从殿宇内走出斥责他的几句话,记得他生气时砸到他脚边的奏本……一桩桩一件件,萧翎竟然只能回忆起那些郁愤的、压抑的时刻,而片刻柔和的时光,全被他抛在了角落蒙尘。

    萧翎的头颅跟着回忆一阵一阵的痛,他去拉左恒的手,入手的冰凉也没有让他好受多少,幸而还有李钦在旁边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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