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当关系_(3)西装暴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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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西装暴徒。 (第1/1页)

    短短一天,祁家二少爷遇袭失联生死未卜的消息就被人恶意散播了出去,一颗重磅炸弹似地炸得H市里满城风雨。

    与祁景烨有交易往来的人太多,其中牵扯的利益错综复杂,想他死的人太多,想保他的也不少。

    外面的人各怀心思已然乱成一团,与之相反,祁家老宅内一片肃穆沉静。

    祁氏家主已有七十三岁的高龄,老爷子年岁虽大身子骨却是硬朗,从他眉眼间还可以依稀看出年轻时叱咤风云的如鹰锐气,他往檀木椅子上正襟一坐,手里盘着一串沉香佛珠手串。

    “我早劝过景烨这孩子不要接手焚蛇帮会,不听老人言。现在怎么样?三天两头被人搞刺杀,纯嫌命长。”

    祁海元知道父亲这是又在拿话点自己,只能面色讪讪地出声附和。

    祁家发家是靠涉黑起来的,多少年的利益关系链摆在那,再怎么洗白也不能丢。自己就俩儿子,这二儿子从小就不是个安生的性子,他不接手自家帮会,难不成还让他那文质彬彬的大儿子去接手不成?兄弟俩一个走黑一个走白这不是挺好吗,老爷子怕不是老糊涂了。

    祁海元心中叹气,到底景烨是被老爷子放在身边养大的,也难怪多心疼些。

    祁老爷子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个当爹的没个当爹的样,自己儿子的事还得我这个当你老子的来管。罢了,我已经联系了罗局,他给我送来了事发地的监控。小李,把资料拿来。”

    叫小李的男人走过来恭恭敬敬递给祁海元一个资料袋,祁海元接过资料袋拆开,里面正是祁景烨反杀袭击者后的案发现场照片,还有几张巷口隐蔽监控摄像头捕捉到的模糊人像。

    祁海元眉头紧锁,一点点往后翻看,最后他面色一变,指着照片里一个戴棒球帽背扶走自己儿子的男人,厉色道:“景烨是被这个人给带走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此人多半是敌非友。小李,你去查一下,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快去!”

    说完,他又朝祁老爷子道:“爸,罗局把所有资料的原件也都送来了?在找到景烨之前,可不能让这些线索落到别人手里。”

    祁老爷子把茶杯重重一放。

    “哼。用你教老子?不用你忙活了,人我早让小李查完了,要等你办点事黄花菜都得凉了。”

    祁老爷子用指腹捻转着手里的佛珠,睨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道:“这个时间,他们估计已经上门了。”

    ……

    宴青家不大,所以床就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就显得更小了,最主要宴青睡觉还不老实,四仰八叉地一躺,胳膊腿乱蹬。

    祁景烨被宴青无意间扫过来的胳膊砸脑袋,被伸过来的大腿夹抱枕似地勾腰,好几次都撞在他腹部伤口上了,疼得他倒抽冷气。

    这男人对他又是玩绑架强jianian、又是搞言语挑衅的,干完直接倒头就睡,还他妈睡得像是头死猪,该说他是心够大不怕死,还是单纯脑子不好使。

    真想杀人,想给他溺马桶里弄死。

    祁景烨心中这么想,面上斜乜了一眼熟睡的宴青,漠然地道:“喂,起来,老子要撒尿。”

    祁景烨一连喊了好几声,宴青才茫然地醒了,他表情呆萌呆萌的,伸手抓了抓自己头顶蓬松微卷的毛。

    “不是,哥们你谁啊……”

    祁景烨眼皮一抽,满脸的黑线,拳头又硬了。

    宴青揉了揉惺忪睡眼,怔了两秒,笑道:“啊……宝贝啊,睡得好吗?”

    祁景烨一宿没合眼,眼下此时泛着淡黑,看着属实说不上好。

    “你要上厕所是吧。”

    宴青打了个哈欠,他把手探向祁景烨双腕处的麻绳欲解,下一秒人就猛地清醒了,他回过了神,缓缓抽回手,心里犯了难。

    啧,这可怎么办。

    如果解了绳子,对方那一拳就能给人送上西天的架势自己必定遭殃,可不解又不能让人直接尿床上吧。再说,他也不能就这么绑人家一辈子。

    宴青现在才觉得自己见色起意后的思考量,确实太少了。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拿个瓶子让祁景烨凑合一下子的时候,他家的大门被人凿也似地敲响了。

    “咣,咣咣咣————!里面有人吗!”

    家里“一百年”都没人上次门,宴青警惕又狐疑地看向掉漆的铁门,祁景烨则是眯眸看他。

    那敲门的人不依不饶,还在一直“咣咣”地拍。

    宴青六岁死了娘,爹也同年进局子踩缝纫机去了,他还有个照顾他长大的奶奶,不过医院里躺着呢。而且除了江叔,宴青几乎没朋友,其他人全都是平日里凑在一起喝酒打牌,干一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勾当的狐朋狗友,也不可能知道他家住哪。

    江叔要来肯定会提前打电话告诉他,所以能是谁呢?

    管他是谁,宴青并不准备开门,也不准备出声,他用手捂着祁景烨的嘴也不让他出声。

    又过了一两分钟,他的房门没被敲开,他隔壁的邻居却被敲出来了。

    宴青听见那个总喜欢把垃圾扔在他家门口的大妈,怒骂道:

    “大早上的吵嚷着去给你妈上坟呢!闲得没事就去吃两口屎!看什么看!一个个穿得跟黑社会似的,有毛病!————”

    敲门声戛然而止,片刻安静后,宴青又听见大妈的叫骂声,改成了咯咯地笑声:

    “哎呦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对,我看那小伙子昨天好像确实领了个人回家。你们敲,你们慢慢敲,我就不妨碍了,我回屋再睡一会。哎呦~”

    来的不只一个人,还在打听他?这谈话是什么意思,领人回家……

    没给宴青反应的时间,伴随着连续数声安装了消音器的低闷枪响,他看见门锁上出现了向内凹陷的弹痕,然后又有人朝着那处简单粗暴地踹了两脚,门锁损毁掉落在地,铁门随即一颤,霍地被人从外撞开了。

    一群穿着西装人高马大的黑衣人蜂拥而入,眨眼间就把宴青的小狗窝占领了,给他唯一的逃生路线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太快了,宴青就算现在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

    他被冲上来的黑衣人拽下床制住,双臂被用力地扭过去反剪在身后,脸也被按压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老大,这个人怎么处理。”

    祁景烨并没有着急回话,他面色阴沉地推开替他解开麻绳还欲搀扶他的黑衣人,伸手按住自己缠绕着纱布的腹部,径自坐起了身。

    他腰间围着薄毯,赤裸着线条硬朗又精壮的上身往床边一坐,扭了扭脖子,转了转手腕,骨骼咔嚓作响。

    “烟。”

    黑衣人立马一丝不苟地掏出香烟递过去,祁景烨叼着烟垂眸凝视地上还在挣扎的宴青,黑衣人再拿出打火机替他点燃。

    他吐了一口烟,低头扶额,皮笑rou不笑地道:“哈,真他妈的。”

    昨天受的罪与羞辱,外加上今天被自己手下看见了他这副狼狈模样,祁景烨的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他穿上手下递过来的西装,慢悠悠地系好衬衣扣子,拽松领口,拿起桌上昨天被宴青据为己有的手表,缓缓戴在手腕上,然后这才转身迈步走到宴青面前,抬脚施力踩住他的后背。

    祁景烨居高临下地俯视宴青,眼神轻蔑得像是在看一条狗。他恶劣地勾起薄唇,拉长了声线,一字一顿说道:

    “我说过让你祈祷的吧,怎么还是落老子手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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