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碎玉声_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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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春寒时天气与冬季无异,甚至更冷一些,仿佛是从骨髓深处生出的冰凉。出了小月子后明昭总懒懒的,反正被绑着也做不了什么,干脆蒙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性事会消耗太多体力,又没养好身体,眼见着小兔子愈发倦怠憔悴了,有时连完整地喘息都困难。

    他其实一直都很想问问,沈寒树为什么还不回来。但每次在床上都被折磨得声嘶力竭,等到醒了alpha早已离开,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记得临走时沈寒树保证三日就归,可如今三日又三日,加上安安的流产,他如今已经不敢再问了,害怕会一语成谶。

    但没等太久,他还是得到了答案。

    两个alpha气势汹汹地赶来时,明昭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神游,想象那是一片茫茫的冰原,有只小兔子正被猎人抓去扒了皮放在树枝撑起的烤架上。雪兔是最怕火的,所以他从来都不敢靠近火源,也一直没能学会用炉灶做饭,但看见那只兔子耳朵上有红梅胎记时,他还是轻松地笑了笑。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小妈,得罪了。”沈仲临解开了铁链,将明昭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接触冷空气那刻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小腹又在隐隐作痛,但并不被在意。

    随即,沈仲临扛着他来到地牢的另一角落,他从没发现竟然还有这个地方,俨然一个审讯室的模样,然后就被绑在了高高立起的架子上,手脚岔开分在四处,绳索摩挲得又痒又疼。

    沈伯逸已然来至他面前,从桶里捞出浸了水的鞭子,在空气中徒然挥舞了几下,发出兀地响声。而明昭始终垂着头,在alpha用对折的皮鞭托起他下巴时才略带惧色。兔子都是脆弱又怕痛的生物,只是擅长忍耐,所以才一度被以为是勇敢。

    他不勇敢,只是漠然。

    “别害怕,只是要你回答几个问题。答对了,自然会放过你。”沈伯逸脸上并不像是要轻易放过的神情,但却长了双格外会骗人的眼睛,笑时温润和煦,掩藏了许多狠戾。

    “什么问题?”明昭抬起眼皮与他对视。

    “在问之前,还是有必要先让你了解一下背景。”他扬了扬手,将沈仲临手里的死亡证明接过,边翻边说,“父亲死后,沈家曾派出沈寒树出国追回海外那笔资产,原本以为三弟能胜任这份任务,没想到三弟刚下飞机,在去往目的地时不幸遭遇车祸,车翻下山崖并引发自燃,三弟意外丧生,尸骨无存。”

    明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瞬间红了眼睛。

    “不过所幸,三弟在去世前还是查到些东西的,也算是鞠躬尽瘁了。”沈伯逸紧接着翻开第二份文件,“这笔资产是父亲临死前一段时间陆续处置的,因为走了家主独有的加密途径,所以没能在当时追踪到。资产占沈家产业近乎一半的数目,原本应当是在家主死后作为遗产分割继承的,但是父亲以合法有效的遗嘱形式,将其留给了你。”

    “明昭,你真的很可以,不知道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不到一年竟让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只交给你一个人。”他不再掩饰自己心中的恶意,“真是个狐媚的破鞋娼妓。”

    “很奇怪吗?”明昭不卑不亢地反诘,“我是家主的正室妻子,庄园的主人,究竟是谁鸠占鹊巢还说不定。”

    话音刚落,鞭子就挥到了omega身上,在胸前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明昭痛得呻吟,额头冒出涔涔的冷汗,但仍愤恨地怒视着。

    “等会再和你算账。”沈伯逸强压下心里的火气,拿出第三份解码书,“这笔资产事先经过层层密码封存,我们查到核心密码共由三部分组成,前两个已经找专业人员破译掉了,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这个密码输错三次会自动启动自毁程序,届时所有的资产都会被无偿捐赠,会对沈家的产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父亲将这道密码的提示词设为‘初遇’二字,想来你是这笔资产的唯一继承人,小妈,你对密码的答案有什么头绪吗?”

    “我不知道。”明昭平静地摇了摇头。

    什么初遇,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嫁入沈家那天,可这个日期别人也能想得到,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真的不知道吗?”鞭子在沈伯逸手心重重地拍了拍,发出骇人的声响,“还是你嘴硬不肯说?若你有意欺瞒,我可不会放过你。小兔子,鞭子打人多疼你该是明白的吧?”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的alpha,“如果你觉得屈打成招管用的话,那就来吧。”

    施刑的家丁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alpha,半米长的鞭子挥舞起来像是无形的黑影,在明昭赤裸的身体上绞出道道红肿渗血的痕迹,白皙的肌肤被密密的伤痕掩盖得不甚分明。明昭痛得四肢紧绷又松开,被束缚住的地方被勒成深紫,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像是快要溺毙在浅滩的鱼。

    沈伯逸抬手示意暂时停下,捏起小兔子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与他一双泪眼对视:“还没想起来吗?再不说的话,你就要被打死了。”

    “我不知道……”明昭费力地咳了几声,喉咙里呛出血丝,呼吸浅浅,“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密码……是什么……”

    “你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你怎么支配这笔财产呢?”许久都问不出什么来,沈伯逸心中愈发恼火,掏出别在腰间的刀将绳子砍断,拎起重重摔在地上的小兔子往一旁的长凳一扔。明昭全身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alpha将腿掰开在两侧趴好,分不出神智去想他到底要干什么。

    一旁观望的沈仲临惊觉大事不妙,赶紧凑上前试图拦住,好言相劝道:“大哥!哥哥哥——明昭刚流了产没多久,再打下去他会撑不住的!”毕竟当初明昭失了孩子,归根到底也是他直接导致的,怜惜倒说不上有多少,只是就这样将他折磨死了,却白白少一个玩物。

    沈伯逸此时杀红了眼,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他扯了绳子将明昭的小腿牢牢捆在凳身,从家丁手里拿过巴掌宽的一块长板,对着长凳上已经血迹斑斑的臀腿重重地拍了上去,一下又一下。明昭疼得立即惨叫,声音凄厉得仿若被拔了翅羽的鸟,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你知道这个地牢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沈伯逸揪住小兔子的头发,冲他脸上泼了一瓢冷水,令他当即清醒,又说,“历代家主都会在这里关押和惩罚不忠的仆人,并根据罪行施以最能令其感到恐惧的惩罚,直到父亲那代才渐渐荒废。”

    “为什么会荒废?因为他曾在这里关了一位美丽的omega,夺去全部的自由,直到omega再也飞不走。”明昭看见沈伯逸从架子上取了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连着电极都插进了自己的后xue,被异物填满的腔道感觉难耐,又听见头顶传来声音,“明昭,相比之下你真的很幸运,父亲死到临头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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