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_质子入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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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子入府 (第2/2页)


    众人又笑。

    一群人也不着家,流连此处,叫来几个姑娘弹曲儿,弹着弹着又带上床榻,一日光阴。

    李遥正被伺候的爽呢,房门忽地被推开,众人都停下荒唐行径去看,是淮南王府小厮。

    “世子世子!”

    “慌什么?丢人现眼的,什么事?”

    那小厮见扰了这群公子哥们的好事,当即就战战兢兢跪下了,“世……子,府里来了人,刘公公拿着圣旨,需要您……”

    一众人当即就清醒了,面面相觑。

    李遥也起身下床,“刘公公?”

    那可是皇帝身边大太监,他虽胡闹,可知道这可不能得罪。

    朱喆也问,“有说什么事吗?”

    小厮跪着摇头,“没……就说要世子接旨。”

    圣旨是得紧着赶回去。

    李遥也着急忙慌的。

    旁边人也都纷纷叫小厮进来伺候穿衣起身。

    秦游,“应当没什么大事,我回家问问。”

    朱喆也点头,收拾好往家赶。

    已近日暮,夕阳映满西天,绚烂极致,和热闹的定河河畔遥相呼应,真一副盛世图景。

    五陵少年纵马过街,行人纷纷避让。

    京都巡逻队见状,都只能视而不见,还得帮着疏散人群。

    李遥飞身下马往府里冲。

    淮南王坐地朱雀街深处,离皇宫极近。

    管家侯在门口,一见,当即上前见礼。

    “免礼免礼,什么事啊,怎么还下旨?”

    管家也不知道,摇头,只道“已给刘公公上了茶。”

    李遥只能往府里大厅去,边疾行边吩咐,“去拿袋金叶子。”

    管家立刻明白,“是。”

    “刘公公!”

    李遥又是一副讨喜的眉眼,刘公公立即起身弓腰,尖细的嗓音挑起人的精神,“参见世子殿下。”

    李遥急忙去扶,“刘公公多礼,快起快起,来人,上茶!”

    刘公公接受了这小孩的亲近,态度和善,“世子府上的茶,奴才已经喝过了,果真精细,不过,奴才是带着陛下旨意来的。”

    “哦哦哦!”李遥闻言又跪下,大厅的侍从也纷纷跪地。

    刘公公便拿出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世子年少失亲,朕心甚惜,念世子年方十四,还未定亲,恐少人侍奉,特命流楚质子入府,封世子侍君,侍奉世子,钦此。”

    李遥听着听着就蒙圈了。

    质子入府?

    刘公公笑吟吟念完,“世子殿下,接旨吧,人晚会儿就送来了。”

    李遥正发愣,闻言赶忙去捧接圣旨。

    他猜不出皇帝什么意思,但他也必须接了。

    淮南王世子天真,圣旨不敢不听。

    朱喆一伙儿赶来时,正见王府管家把一袋金叶子塞给刘公公,把人送走。

    他们避开,从后门进去。

    “遥哥儿?”

    李遥正拿着圣旨看呢,闻声跑去。

    “质子入府!”

    秦游稳住他,“听说了,消息传遍了。”

    李遥一张苦脸,把一行人带进自己东厢房,“赐我一个男人什么意思?还是个质子,岂不给个祖宗?怕不是来监管我学业?”

    朱喆轻讽,“什么祖宗?早上没看到吗?蛮荒之地来的,给你穿鞋都不配,别担心,问过我爹了,不是什么大事。”

    秦游把人安抚坐到软榻上,“没什么事,就是朝上商议如何安排时,本欲质子入后宫,但祖宗没有封男妃的先例,陛下就把人放你这儿了。为的就是羞辱下流楚国,杀杀他们的面子。”

    李遥懂了,“让他们国家的皇子嫁人,借此杀他们威风?”

    平震,“就是这个意思,你见过哪个男人为妃为妾吗?”

    李遥摇头,朱喆开拨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收下就好,不必顾忌他,就当多了个奴婢,让他伺候你。”

    “伺候我?他再怎么说不也是个皇子……”

    刘识,“他是质子,就是来受辱的,流楚国赔不了什么,这质子来时只带了两个宫女,说明流楚已经弃了他,生死都不管,你不用担心。而且——你羞辱的越狠,皇帝越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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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刘识一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李遥惊讶,“啊?”

    朱喆点头,“是这个理儿,皇帝一向大度仁厚,抽不出心思整治人,把人给你,就是借你的手打流楚的脸,放心,他是你的人了,你就按对待奴才对待他就行。”

    李遥这才拍拍胸脯舒气,“那就好,我还以为皇叔要管我学习呢。”

    这群少年还正是心思纯良的时候,一人有事,八方支援,绝不让自己兄弟受气。

    “你别怕他,他给你当侍君就得以你为天,要是不听话,你就带出来,哥儿们给你治治他。”

    他们手段有的是。

    可李遥想通后,倒是隐隐期待,这毕竟是他第一位侍君呢,他没娶妻,头次尝到这种滋味,很是新奇。

    “好,知晓了,那你们先走吧,我今日不出去了,圣旨刚下,人晚上送到。”

    其余人明白,倒是利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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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凉爽,但冷清的管道上有股萧瑟。

    轿旁的宫女垂泪,“公子,怎么办啊?他们大元这么……羞辱人。”

    一国之子就这么被封了侍君,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那轿里的人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无事,倒是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他被换了大元的衣袍,体内被清洗了个干净,还填上了撑开谷道的物什,就这么被送到未知的去处。

    公子姬不是不慌,只是无法。

    日后如何,只能看命。

    他不能逃,不能死,还得让大元朝满意挑不出刺,流楚国百姓的命,在他一个人身上。

    人生地不熟,他孤立无援,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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